厥（jué）：其，指秦穆公。

集：成就。

成：成就，成全。

“过去自从我们献公和穆公互相友好，合力同心，用盟誓表明它，又用婚姻巩固它。上天降祸晋国，文公到了齐国，惠公到了秦国。不幸，献公去世，穆公不忘记过去的恩德，使我们惠公能够在晋国主持祭祀，但又没有能完成这一重大功业，反而发动了韩原之战。穆公心里后悔，因此扶助我们文公回国做了国君。这是穆公安定晋国的功绩。

“文公躬擐甲胄2，跋履山川，逾越险阻，征东之诸侯，虞、夏、商、周之胤而朝诸秦3，则亦既报旧德矣。郑人怒君之疆埸3，我文公帅诸侯及秦围郑。秦大夫不询于我寡君，擅及郑盟，诸侯疾之，将致命于秦3。文公恐惧，绥靖诸侯3，秦师克还无害3，则是我有大造于西也3。

躬：亲自。擐（huàn）：穿。胄（zhòu）：头盔。

胤（yìn）：后代。按，“晋帅诸侯朝秦事”《春秋》三传皆不载。

怒：侵犯。疆埸（yì）：疆界，边境。

致命：拼死决战。

绥靖：安抚。

克：能够。害：损害。

造：功劳。西：指秦国，在晋国之西。此指僖公三十年（前630）秦、晋围郑之事。此役本是晋文公因郑依附楚国且为报过郑时郑文公对他无礼的私仇而发起。

“文公亲自披甲胄，跋涉山川，逾越艰难险阻，征讨东方的诸侯，让虞、夏、商、周的后裔都来朝见秦国，这也就已经报答过去的恩德了。郑国人侵犯君主的边境，我们文公率领诸侯和秦国一起包围郑国。可是秦国的大夫没有征询我们国君的意见，擅自和郑国订立盟约，诸侯为此愤恨，准备和秦国拼命。文公忧惧，安抚诸侯，秦军得以回国而没有受到损害，这么说来我们对秦国是有极大贡献的。

“无禄，文公即世，穆为不吊3，蔑死我君3。寡我襄公3，迭我殽地3，奸绝我好4，伐我保城4，殄灭我费滑4，散离我兄弟，扰乱我同盟，倾覆我国家。我襄公未忘君之旧勋，而惧社稷之陨，是以有殽之师4。犹愿赦罪于穆公4。穆公弗听，而即楚谋我。天诱其衷4，成王陨命4，穆公是以不克逞志于我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