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墨之弟子徒属充满天下,皆以仁义之术教导于天下,然而无所行。教者术犹不能行,又况乎所教?是何也?仁义之术外也。夫以外胜内,匹夫徒步不能行,又况乎人主?唯通乎性命之情,而仁义之术自行矣。先王不能尽知,执一而万物治。使人不能执一者,物惑之也。故曰:通意之悖,解心之缪,去德之累,通道之塞。贵富显严名利,六者悖意者也。容动色理气意,六者缪心者也。恶欲喜怒哀乐,六者累德者也。智能去就取舍,六者塞道者也。此四六者不荡乎胸中则正。正则静,静则清明,清明则虚,虚则无为而无不为也。
孔子和墨子的弟子门徒满天下,都用仁义学说来教导人们,但是他们的主张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推行。教导他们的孔子和墨子都不能使他们的主张得到推行,又何况是孔子和墨子所教导出来的弟子门徒呢?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仁义学说是表层的东西。用表层的仁义来战胜内在的私心,平民百姓都做不到,更何况君主呢?只要通晓性命情理,那么仁义学说就自然而然推行开来了。先王不能通晓一切,抓住事情的主要矛盾就使万事万物得到了治理。让人们不能抓住主要矛盾的原因,是外物对人们的干扰。所以说:疏通思想上的谬误,消除心思上的错误,清除德行上的拖累,打通道义上的阻塞。尊贵、富有、显赫、威严、名声和利益,这六个方面是惑乱思想的。容貌、行动、神色、道理、气质和情意,这六个方面是缠绕心意的。厌恶、欲望、喜悦、愤怒、悲伤和快乐,这六个方面是拖累德行的。智慧、才能、背离、俯就、获取和舍弃,这六个方面是阻塞道义的。如果这二十四个方面不在心里扰动,那么思想就纯正了。思想纯正就会心态平静,心态平静就会清净澄明,清净澄明就会胸怀清虚,胸怀清虚就能无为而无所不为了。
把握事物发展变化的度,是我们做事情的时候需要密切注意的问题。所以要对事物有清醒的认识,把握事物所处的发展阶段,在相应的发展阶段做符合这一阶段的工作。超越阶段是不可取的,否则就会得到坏的结果。
孙叔敖知足常乐保儿孙
孙叔敖是春秋时期楚国的令尹,他贤而有能,清廉为政,不与权贵同流合污。他还同情贫苦百姓,常拿出自己的财物接济他们。所以他深受百姓的爱戴。
楚庄王也非常器重孙叔敖,政策计谋大都向他请教。有了这样一位贤能的令尹,楚国也就渐渐强大起来。
孙叔敖年老的时候,得了一场病,卧床不起。他知道自己要不久于人世了,就对他的儿子孙安说:“我死了以后楚王要奖赏我多年的功劳,他会分给你一块封邑。但我了解你,你没有治国安邦的能力。所以你不要接受赏赐,真是推辞不掉的话,就要寝丘作为你的封邑。”
原来这个叫寝丘的地方,土地贫瘠,而且地名的意思是“死者停处”,听起来不吉利,不会有人来争夺,所以能够保子孙后代平安。
孙叔敖死后,楚国国君亲自为他送葬,扶着他的灵柩失声痛哭。
安葬了孙叔敖,楚王果然要封孙安做官,但他牢记父亲临死前的话,拒绝了国君的封爵。孙安就回到了乡下,以耕种为生,日子过得非常清苦。时间长了,楚王也把他给忘了。
后来,楚王听到宫里的一个优伶唱道:“廉吏高且洁,子孙衣单而食缺,君不见,楚之令尹孙叔敖,生前私产无分毫,子孙丐食栖蓬蒿……”
楚王就问道:“孙安真的穷困到这样的地步吗?”
优伶说:“不穷困,就不知前令尹之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