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曰:“君子非恶富贵而不求,以其在天,无可求之道也。”
克傅传颜
道义为先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富而无义,不如安于贫穷。予取与求,当以道义为先。无义,虽得之何益?守道,虽不取何惜?
天下事有可为、不可为之分,与富不富无关。应该得到的,就坦坦荡荡地获取,不该拥有的,就毅然决然地舍弃。面对利益,能够守住自己,不被诱惑。财富的占有只是生活的一种物质形式,并不是人生的全部。如失道义,富贵何益?为了信仰,要坚定地走自己的路。如果只是为了财富而放弃了做人的原则,即使富可敌国,内心也是空虚的,生活又有什么乐趣?
劳动是求得生活的必要方式,是创造财富的唯一途径,也是改变生活现状的唯一正常途径,只有劳动才能创造生活。劳动的成果,不论好坏如何,都是值得尊重与赞美的。职业的不同只是劳动的分工不同,虽有劳累不均之别,但并无贵贱高下之分。所贵者,在于诚敬,在于其平凡中蕴含的伟大,只有那种自我轻贱而失去自信自尊的人,才将劳动看作劳役或贱差。职业是我们生活的依据,敬其业、艺其技,以自己的劳动赢得社会的敬重。那种不付出劳动而奢望取得享受者,是可耻的。只要我们是利用自己的双手和聪明才智所创造的财富,不苟取,虽执鞭之职何卑?如果失德损义而致倾覆,虽王侯将相何贵?困守道义,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富而无行导致亡国败家,虽锦衣玉食耻而不为。
子之所慎:齐,战,疾。
夫子认为应该谨慎地处理好这三件事:斋祭,征伐,瘟疫。
尹氏曰:“夫子无所不谨,弟子记其大者耳。”
朱子曰:“齐之为言齐也,将祭而齐其思虑之不齐者,以交于神明也。诚之至与不至,神之飨与不飨,皆决于此。战则众之死生、国之存亡系焉,疾又吾身之所以死生存亡者,皆不可以不谨也。”
国之大事,不可不慎
齐家治国,重在修德。征伐之事,劳民伤财,久则必致倾覆。治国之道在于厚积德义,而不是铺张的形式,更不是挑动战争进行掠夺,也不是愚弄民众。对于关乎民众的事务,必当公示于众。大规模的祭祀(当然也应当包括后来的各种庆典、节会活动)、征伐战争、瘟疫灾患等,皆国之大事,不可不慎重地预做应对之策。
为政重在富民,并不在于神明。祭天祈福,旨在交通神明,体现的是对职事的诚敬,表达一种敬畏的心态,意在为民祈福。但是,这种徒具形式而无实效的行为,后来却渐渐变味,成为历代投机之徒用来欺蒙民众的手段,只是用于塑造执政者“为民”的形象,而并不具有多少诚意,不仅于事无补,而且沦为劳民伤财的借口。所以,对于以各种所谓的理由举行的庆典或节会,宜十分审慎。